我差点没一口全吐出来。
“喝的太猛了,来,吃口菜压压。”邵聪舀了勺皮蛋豆腐送到我嘴边。我一看里面缀着的香菜末立刻退避三舍,皱眉道:“拿开。”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起来,玻璃杯残存的红酒如鲜血顺着杯壁下淌。我看着心里一阵反胃。
“班长,红酒是越喝越好喝。来,大头敬你你喝下去了。我敬你,你也该喝下去吧。”一个男生出来打圆场,“来来来,我先干为敬。班长,你也请吧。——怎么,班长,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火冒三丈,几乎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都说了不能喝,你们一帮男生存心想灌醉我安的是什么心。
可是我清楚,这些话一出口,我就更加骑虎难下。连斡旋推委的缓冲也没有了。
我脸色苍白,忽然捋起衬衫的长袖,语带哭腔:“囔囔,你看,我说我对酒精过敏的,你们还非得逼我喝。”
周围的几个人凑近一看,脸色也都变了。
“妈呀,这才多少酒就出疹子了。怎么办,我爸妈把车开出去了。”
“出了点疹子而已,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大头迟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他妈滚边上去。”萧然猛的把我拽到他身边,“我送她去医院。不能喝酒喝个什么劲。”
“我也去。”邵聪先回过神来。
“站住!都给我呆着不许动!!”
丢下一屋子已经石化的男生,他拖着我就往外面跑。我被动地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往马路上跑,鞋带也许散了,我没有办法分神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