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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次的面孔立刻变得可怕,一言不发抽出腰刀,嚎叫着向前奔去。

我看了一眼顿珠他们的隔壁房间,那里住着父亲重金请来的几名护院高手。我向前奔几步,拣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那间窗户。

有人在黑暗中喝问:“谁?”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起来,救人哪!”

我说毕,亦飞身往清遥遇险的地方奔去。如果他们不是死人,自然会跑来相救,毕竟父亲重金聘来的,用的就是这一时。

召到了救兵,我似乎有了些底气,脚下奔得居然甚是迅捷。这时突然听到那隐约的刀兵声间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接着是东方清遥的惊呼。

我忙冲过去,狰狞的闪电下,顿珠等三人将赵师政围住,拼死狠斗,却是听说白玛遇害,激发了吐蕃武士天性中的狠厉之气,招招制敌而不顾自保,全然是鱼死网破的拼命打法,纵是身手之高如赵师政,也一时给困得手忙脚乱。

而叫我惊怖的是容画儿,她的素色小衫上一片殷红,却看不出伤在哪里;清遥弃了剑在一旁,满头湿发凌乱地粘在额前颊上。

“画儿!画儿!”东方清遥痛呼着,一声接着一声。

我不由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自然界的风雨寒意,而是因为心头那突然涌起的惨痛的惧意。

又一道电光闪过,我正蹲下身,终于清晰地看到画儿胸前被剑锋划下的长长伤口,从左胸贯至右腹。“清遥!清遥!”随着她一声声挣扎的呼唤,那伤口可怕地对外涌着鲜血,又很快被雨水冲去,漫延了一身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