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了身子,很快便意识朦胧,只是模糊地感到他将手搭到我身上,有些急怒地问着:"你叫我什么?
救我回来那么久,我一直很少说话,也没有叫过他。
我刚才顺口叫了他宫主,错了么?
他在利用我解他对苏情的相思之苦,我则用我自己的身体以及最后的生命还他当日的救命之恩和抚育之恩,彼此利用而已,他还能是我的柳大哥?
各自所带的温情脉脉的虚伪面纱,难道还要留着?
几场闹剧之后,也该落幕了。
第二日醒来,已是午后了。
侍女端来小米饭和一些看来极清慡的羹汤蔬菜,当然照例还有一碗药。
闻得出来,药中添了不少增旺精力的人身茯苓之类。
我吃了两口饭,问道:"有没有酒?"
侍女瞠目结舌。
"去告诉宫主,我想喝酒。"我吩咐。
时时刻刻都清醒着,时时刻刻都记得我曾经经历以及正经历的肮脏,犹如身受凌迟。
如果能在醉乡中死去,未必不是一种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