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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飞伸手在小舍儿头在敲一下,恶狠狠地道:“说了多少遍了?叫我云姑娘,别叫我婉嫔娘娘!司马澄那个恶心人,想的封号也这么恶心!哼!

也许婉嫔这个封号并没那么恶心,但司马澄想出的主意,在云飞飞眼里已没一个不恶心了。

“是,婉嫔娘娘!”

小舍儿回答一声,将粥舀好送至她跟前,而云飞飞已懒得再去说服她了。小舍儿这么憨厚敦实的丫头,和丁香相差了简直有十万八千里。

若是丁香在这里,大概早就千伶百俐地顺了她的话音,把司马澄的祖宗十八代给骂遍了。

云飞飞一边喝着粥,一边从碟子里一片一片挟着泡菜,计算着叶翔离开她的日子。

玉露宫里匆匆一见,转眼又是七八天,边紫萝的丧事都差不多结束了。

听说,司马澄向外宣扬的,是紫萝公主因救皇帝而为刺客所伤,不治身亡。因此皇帝给予的封赏极是丰厚,谥号赠了一长串,极尽哀荣,可惜又如何改变得了紫萝公主死不瞑目的事实?

正想时,忽然间眼前一亮,忙回头看时,却是小舍儿取了件干净暂时的淡粉轻罗长裳,正在空中比划着,暗色折梅花纹如流水般隐在轻罗纹理中浮动,极是曼妙,顿时有种饥渴的感觉,直恨不得抢了过来,穿在自己身上才好。

天知道,她邋遢了这么久,早就浑身痒痒,至后来连习惯了,连痒痒的感觉也没了,便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做乞丐的潜质?若是叶子见她这么状如疯子的脏样,会不会认不出她来?

再一想,应该了认得出。叶子当日在大街上那么又蠢又脏,自己又何曾厌弃他?

于是,云飞飞咧开嘴笑了一笑,将碗中最后一口粥喝完,道:“那是你的衣服么?拿来给我摸摸好不好?”

为了护着自己,脏就脏吧,但为了自己的好美之心,摸摸也不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