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只是唯一的一次,事后司马澄也不曾给过她任何名分,但从此后,杜如花的眼睛便不敢再看向白天曜和叶翔,只敢恭敬地立在司马澄身后了。
如果不是那粒朱砂痣,司马澄已经快忘怀眼前这女子也曾是自己的女人了。
杜如花见司马澄盯了自己敞开的领子瞧,不觉红了脸,行了一礼,转身上高台去指挥人点火。
司马澄微微笑了一下,有些自得。
他只把杜如花当成侍卫,竟忘了她也是个女人了,会脸红的女人。
用收付女人的方法收付女侍卫,看来同样有效。
看着军士将火油浇在木柴之上,提了火把走近,司马澄的笑容越发优雅,缓缓将折扇舒开,舒适地倚在靠背上,似在火光中看到了叶翔黯然转身,无奈离去。
从什么时候起,他是如此乐意看到叶翔的悲伤和失意?
他笑着,却连自己也失意起来。
三人并辔高歌,纵马而行的岁月,终究是一起不复返了吧?
当日那纵情的欢笑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也许,不重要了吧?
他抬头望青山。
青山隐隐,不见丝毫人踪。几处飞鸟翔集,正度着初夏食物丰盛气候适宜的美好时光。
司马澄笑着,烫金的折扇上,江山万里,锦绣无边,正在他的掌握之中。
火,即将点起。
而阵阵马蹄的的,忽然响起,有人凄厉高叫:“皇上,皇上,江阳侯谋反,江阳侯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