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无所有,到手握江山,他已有足够的资格站在她身边,站到她统领的凤卫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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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遥、赵池换着寻常商旅装束,依然低垂帷帽,在入夜后悄悄潜入了赵池的小院。
小院中只一老仆守着,见他们回去,喜不自禁,连忙去收拾饭菜时,赵池已止住。
“李叔,你且告诉我,近日可曾有人过来打探过我或侯爷消息?”
李叔笑道:“说来也奇怪呢,前些日子是有人过来问过公子可曾回来。我想着公子跟着侯爷去战场都几个月了,如今北魏未平,怎会忽然回京?差点把那些人当傻子打出去。如今瞧着倒是他们有先见之明。”
韩天遥闻言,已向赵池道:“看来此处目前应该还算安全。”
赵池点头,“我上次回京并未回这里住,他们打听得我不曾回来过,自然不会指望能从这边得到消息。”
他叮嘱了李叔小心行事,又将点起一盏红灯笼,高高挂在一侧檐角,出神看了片刻,方才和韩天遥进了屋,倒了些冷茶喝着,眉眼已极郁闷。
他叹道:“侯爷,你说聂姑娘到底去哪里了?如今她离开相府,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投奔?”
回京后,正值相府专权和湖州之变种种流言传得沸反盈天。
宋与泓英姿侠慨,仗义慡直,纵然不够帝王之姿,却也颇得人心;薛及、李之孝、盛樟等施铭元的亲信狠毒奸滑,被称作“四凶”,则是恶名远扬。于是如今十人倒有九人在传说济王无辜枉死,竟不顾施铭元处重擅权,对其唾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