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韩天遥不让她反悔的机会,韩天遥却没有动她。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韩天遥并无十全的把握去许诺那未来的幸福。
他怕他回不来,却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有了比宁献太子更深的纠缠;他怕她终于爱他更甚于宁献太子,却受到更沉重更致命的打击;他怕他成了第二个宁献太子,却不能出现第二个韩天遥,将她拉出绝望深渊。
他承诺不起,承担不起。
所以,他便是再期盼她能全心待他,也不想她陷得更深。
在他没有平安归来之前,她不那么在乎他,也许更好,——因为,他已太在乎她。
天很冷,屋中却很暖和。
原来,若人的心中有阳光,便可满室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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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便有人飞奔向济王府,将最新的军情卷宗抄送过去。
宋与泓尚有倦意,喝了口浓茶,站起身亲将路上折的两枝朱砂梅cha到青瓷大花觚里,深深地嗅了嗅那寒梅清芬,方才坐下来打开卷宗。
涂风走了进来,待说不说。
宋与泓问:“什么事?”
涂风迟疑片刻,方道:“殿下,南安候夜间没有回府,似乎宿在了琼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