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我性子一向不好。但我也从没求着谁跑来亲近我。”
韩天遥点头,“是我求着要亲近你!”
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重重拍上了门。
他不能否认,留十一等在里间,虽是想向十一证明自己已与聂听岚无涉,也的确担心自己会一时把持不住失态。时隔多年,他亦不知再相见会是怎样的心境。
从当日聂听岚嫁入施家,那段年少时的情。事便注定不得不就此割裂。
休养五年后,他身边多了十一;并且,他想留住十一,永永远远地留住十一。
他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一个是过去,一个是未来,这抉择并不艰难;想起十一在侧,他的确得以用最合宜的姿态与聂听岚相会,疏离却不失礼数地将她顺利送走。
可十一不留余地,一针见血,扎得人实在太疼!太疼!
若非聂听岚最后所说的关于朝颜郡主的事实在让他太过震惊,他怎会摒开小珑儿,意图上前安慰询问?
韩天遥在屋外呼吸着夜间冰冷的空气,好容易平定心神,才想起一件事。
十一夹枪带棒,连损带贬,活生生把他给气了出来。
于是,他想安慰的,他想询问的,她一个字也不用听了。
韩天遥转过脸,再看一眼十一所住的客房,黑眸里已怒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