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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摸摸腰间那条漂亮的新鞭子,道:“这附近应该没什么野兽。便是有,我也不怕。”

侍卫们也猜不出她摸鞭子的动作到底在向野兽示威,还是在向他们示威。但他们跟着这帝妃二人进了一回秘道,便是再没有眼色,也看出唐天霄对她已经不仅仅是宠爱那样简单了。

言行间的温存包容固不用说,连神色里都那么清晰地流露出他对她的悲欢近乎焦灼般的在意。

他们不敢坚持,到底等她走得远了,才落在后面远远地缀着。

一个人行走时,山风吹在身上,居然有些冷,脸颊却似干涩得厉害。

她抱着肩,见人群终于离得远了,却又觉得茫然。

即便是山间,她也能披荆斩棘,辟出许多条通往前方的路来。

拓跋顼郁郁而终,是他最想走的那条路已经堵死;而她呢?唐天霄呢?

他们想走的那条路,还有吗?

她忽然又懒得走了,侧身爬下一旁的陡坡,走到一处略平坦些的糙地上静静地躺着。

阳光炙烈,她拿一块丝帕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半昏半沉之际,身边有脚步声。

很熟悉了。

她不用抬头,便晓得一定是唐天霄。

他总顾惜她年轻贪睡,每次起c黄时都这般蹑着脚步,生怕惊动了她。

而她的确大半的时候都是蒙着被子大睡,偶尔听到些动静也不惊慌,安安稳稳地继续沉睡,笃定着一觉睡醒他还会回到自己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