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七忙低头退下。
片刻后,可浅媚松开手,退了一步,笑道:“皇上先把衣裳换了吧,小心着凉!”
唐天霄这才觉出身上的冰凉粘腻,却是可浅媚衣衫上的汤水蹭湿的;连唇中亦是酸酸甜甜。
他笑道:“罢了,朕正要洗浴,一起罢!”
可浅媚忙要逃开时,他已伸手把她扣住,夹在腋下便走。
如同猫儿扑住只小老鼠般轻便敏捷。
可浅媚本来担心唐天霄会不会趁机报复莲池那晚的事,但他真的只是带她匆匆洗浴了,便携了她的手回房歇息。
她蜷在他身畔,四处嗅了嗅,问:“你不是在静养吗?怎么还常常喝酒?”
唐天霄似乎很疲倦,将她揽紧在怀里,轻声道:“没有。就刚才喝了两盅。”
可浅媚却还是疑惑。
她闻到的,是枕席间的酒气,而不是他唇齿间的酒气。
要喝多少酒,才能在宫女每日清理后,依然有隔天的酒味残存下来?
他锁骨上还有她那一日的啮痕,但他显然不曾计较她让他吃的苦头,连报复也是玩笑式的冰水浇身。
她抚摸着他淡青的眼圈,又问:“你睡得不好?”
唐天霄皱眉,拉过她的手扣了,依然闭着眼道:“没有。睡得好得很。”
“噢?”
又隔了许久,唐天霄低低道:“浅媚,其实朕也不想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