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手伸向腰间时,只摸到那只月白色的荷包,盛着她和他似有似无的同心誓言。
她沉吟着说道:“真是靳七过去传的旨?”
内侍陪笑道:“小的不敢撒谎,的确是靳公公亲自过来传的话。”
靳七从唐天霄是太子时便跟着他了,为人谨慎本分,又会揣度圣心,审时度势,因此深受宠幸,连皇后、贵妃见了他,都会客客气气唤一声靳公公。
如果真是他传的话,那无疑应该是唐天霄的意思了。
何况,这里是宣太后的德寿宫,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无人敢假传圣旨吧?
“那走吧!”
她当先走出房时,便见一抬青布小轿等在阶下;而她终于确定,要她去大理寺的,的确是唐天霄。
轿房侍立的两名护卫,竟是老相识卓锐和陈材。
见可浅媚步出,两人一齐屈身行礼,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不见一丝轻慢。
她上了轿,却是卓锐亲自上前打的帘子,并在吩咐抬轿的宫人:“抬稳些,别颠着了贵人。”
一行人遂从后边穿廊绕出,依旧转到德寿宫前,越过前方汉白玉围就的月台,一路往前行着,却离北面诸妃所住宫院愈行愈远,竟是奔往玄武门方向了。
至玄武门,宫门前早有小厮候着,从宫人肩上接过小轿,在宫门口向守卫出示了腰牌,这才被放了行,从右侧券门通过这座守卫森严的汉白玉须弥座红色城台,才继续向前行着,却已身在宫外了。
除了那次被唐天霄带到荆山,这才算是可浅媚第二次出宫。
虽然她素爱宫外的自在悠闲,但却隐隐觉得,这样的时候,只怕宫内要比宫外安全些。
掀开侧面的小帘子往外张望时,抬轿的宫人并不能出宫一步,已和方才来传话的内侍一起退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