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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她不能再想起他,否则这场苦楚可能会再次来临……

那时她的心智完全混沌,像一张白纸般随人折叠涂抹。终于有些知觉时,她对那个密闭的白色空

间的恐惧,远甚于任何内敛的折磨。为了躲开再度袭来噩梦,她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忘

记……

不久后,曾经的盈盈重新做回了秦晚,身体状况却急转直下,整整病了两个月。她在病中重新和

司徒凌、司徒永相处,像原先在子牙山那样和师兄撒着娇,或者欺负自己的师弟。根本不知道自

己生命已被人生生地剜去了三年。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年。

司徒永自以为帮到了大师兄,也帮到了小师姐,曾经很是开心。但小师姐常常头晕目眩,噩梦频

生,又让他有些发愁,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会好转,

那一年,父皇因久无子嗣,终于召他回京。他成了晋王,依然无意在朝政上用心,甚至常常不回宫,只寄居在司徒凌府上。

这时,夏王妃病重,司徒凌尚在边疆未及回来,他便常常过去侍奉,算是为自己的师兄尽点孝心

。卫玄也已赶回北都,为夏表王妃治病。

有一日,他在无意间听到了夏王妃和卫玄的对话。

夏王妃道:“我病成这样,看来是无法亲眼看到秦家覆灭了!”

卫玄答道:“秦惊涛有旧疾在身,活不了多久,他的儿子非病即残,也不中用,只有个女儿好,

便是把农业挣得再大,也不过为小侯爷奔忙而已!”

夏王妃一笑,问道:“听说那丫头目前挺好的。”

卫玄道:“王妃放心,她挣扎不了多久。这天底下哪有什么神仙道法,可以彻底抹杀一个人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