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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只要登上那个位置,甚至,仅仅觊觎上那个位置,所有的人都会改变? 身后,他的随侍已跟了上来,向我陪笑道:“侯爷,皇上已经进去了,侯爷不进去吗?”

“哦……进去,当然进去。”

他唤我来,就是过来让我呓端木华曦的吧?

走向内殿时,已有宫人撩开前方的猩猩红毡帘子。

炭火烧得极热,一蓬热气扑面而来,和身上未及褪去冷意内外交击,肌肤上的知觉便有些麻木,

小腹却隐隐地疼了起来。、

我慢慢走进去,已听到端木华曦低低呜咽。

她伏于司徒永怀中,断断续续的暗哑嗓音里尽是压抑着痛楚的 饮泣,“皇上,别动怒,我知道我

错了,我不该只顾心疼母后,不顾你的为难。你 ……你怎可当众指斥司徒凌包藏祸心?隐忍、

怀柔,坐待时机……都是我素日劝你的,我却自己忘了,忘了……”

她抱紧司徒永,纤瘦的身躯颤抖着,竟是无声痛哭。

再不知是为死去的母亲和妹妹,还是为她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的头上包扎着布条,前额尚有新鲜的血迹渗出,司徒永用手指小心地划过她的额际,眼底的疼

惜显而易见。

恍惚便觉出,以往那个潇洒随性的少年,已经真真正正成长为有担当有主见的男人。他为端木华

曦大怒,虽然太过激动,也不是全无理由。

若我受这样的委屈,只怕司徒凌那样隐忍的性子都未必能耐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