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秦家下一代的孩子,也许还是唯一的一点骨血。
我嗓间也似给堵住了,却向俞竞明道:“请俞相立个誓吧!”
俞竞明皱眉,待要发怒,又似强行忍住,不耐烦道:“立什么誓?”
我道:“我犯的罪过,我兄长阿弟并不知晓。便是他们连坐当诛,这刚出世的孩子应该罪不致死。我请俞相立誓,保他一条性命,我便立刻画押。”
他身后的闵侍郎等人显出愤怒不屑之色,俞竞明思量片刻,竟不曾发作,笑道:“好,本相立誓,一定保这个婴儿性命。否则,你们秦家把我们俞家人活活烹了,怎样?”
我抬眼看向秦彻。
他也正望向我,然后慢慢地垂下眼睫。
满是灰心,却因那小小婴孩的模样不至绝望。
“阿姐……”
秦瑾还是无力地伏卧地上,却沙哑地唤了我一声,竟哭了起来。
可即便那孩儿能成长并成才的机会千中无一,我也不能放弃那万一的几率。
“俞相,请记住你所发下的誓!”
我言罢,提笔一挥而就,将供状签下。
谋士把供状递给俞竞明,他拿到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满意地大笑,然后向后退开两步,叫道:“还等什么?”
提着婴儿的俞家随侍抓过婴儿两腿,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