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体的苦楚,更不必去提了。
连桂姑都说,我比大多男子性气更刚硬。
这天下难道还有怎样的苦楚,会让我回忆着便害怕?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我错得离谱。
我世上最折磨人的苦楚,根本不是来自ròu体,而是来自自己。
来自自己内心深处无可救赎无可冀盼的绝望和无望。
施行噬心术的方法极简单,一双浅褐色的眼睛与我静静对视频着,比平时更觉温柔,更觉亲近。
更温柔的是她的声音,那样轻柔而舒缓地一遍遍轻念:“姑娘,放松,放松自己。你是秦晚,秦晚。记得吗?你是大芮将门之后,秦惊涛的女儿……驰骋沙场,杀敌无数……”
她的眼睛里仿佛卷起了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在快要转作全然的漆黑时,却突然地透明起来,透明清亮的像一汪碧水,又像一面铜镜,明亮清晰地照出了我自己。
一身铠甲,玄衣如铁,目寒如星,森森转动时,竟有杀机凛冽,仿若带了朔风的冰冷如割,似要将触目可及的一切人或事碎作齑粉。
这是现在的我,却并不是我需要寻找的过去。
彷徨之中,时间仿佛在倒流。
我的回到了入狱以前,和司徒凌于书房退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