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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着并不敢立即答应,只淡淡道:“其实桂姑有这样的绝学,想挣几千两银子也不难。”

桂姑笑道:“若是指着这个发财,我也早发财了。只怕巫术反噬之时,我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了!”

顿了一顿,她又道:“不过说到底,巫蛊之术到底伤身。如果不是看着姑娘的痼疾似与这段往事相关,我也不建议姑娘冒险用这噬心术试试,如果真如姑娘所说,那三年尽是愉悦之事倒也罢了;若其中曾经历过会那么让姑娘备受刺激的意外之事,不但可能回忆不起往事,更对自己身体有害无益。如今姑娘伤病在身,也不宜施行此术,且待姑娘身子好些再计议吧!”

我原有些忐忑,闻言点头道:“那便隔些日子再说吧!”

伏在塌上慢慢地吹着手指上发痒结疤的伤口时,我忽然想起淳于望那日清早在秦府哄我吃下的花茶,忙问道:“桂姑,你可曾听说过忘忧糙与解忧花这两味糙药?”

桂姑沉吟道:“真有这两味药吗?奴婢原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各自有何药效?”

“听说忘忧糙可忘百忧。可天下哪有什么可使人忘百忧的糙药?其实是一味使人忘却所有记忆、一切从头开始的奇药。传说这药的药性,唯有解忧花可解。但解忧花生于南疆,向来只闻其名,未见其形,奴婢再不知它有怎样的药性。难道姑娘服过忘忧糙?”

“好像是……”

“可服过忘忧糙后,应该忘记服用过之前所有的往事;而姑娘似乎只是失去了其中三年的记忆。”

“没错。我好像记得本该忘记的事,却把本该记得的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