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冷水激醒时,从不读诗书的我脑中居然会意外窜出这么一句来。
心中温柔春意尚存,醒来看时,却正通身湿透倒于满地血污中。
指甲抠紧地面,已经裂开了fèng,血渍洇过了指甲中的污垢,慢慢地渗入地上的血水中。
当年那少女托着落花向夫婿撒娇时,双手柔软莹洁,美如白玉,剔透得如此可爱,一转头,竟是如此污浊。
满手的血腥,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怎么也分不清。
“画满”血色梅花的宣纸已经不见。我听到自己喑哑的低低咳嗽,一口一口地吐出血水。
身后的差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把我如麻袋般拖在地上,拖到墙边捆好,在地面流下了一道粘湿的血痕。
枉凝眉,我心欲怀莲(三)
前方传来俞竞明的喝问:“秦晚,你招是不招?”
我哑着嗓子笑:“俞竞明为一己私利谋害忠良,叫我招什么?”
前方安静片刻,随即堂木惊起。
那老匹夫断声喝道:“继续!”
继续……懒
那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