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声大笑:“清白?她敢往这样不清不白的漩涡里卷,还谈什么清白?俞相,你今天坐在这里密审,又清白吗?”
他哼了一声,向上一揖说道:“本相忝居相位,自当尽忠报国,剪除奸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喉间微痒,向地上啐出一口血痰。
他立时变色,怒道:“你还抵赖吗?现有嫦曦公主将物证呈上,看你还有话说!”
他一挥手,那厢有人捧上一个乌漆托盘,里面有一轴画卷,一支长簪。
画卷展开,正是前日书房中遗失的那张我的画像。虫
记得原来淳于望只画了我的画像,并未题词落款,因而我也不曾避忌,随手便放于书桌上。
那日不见了,我只猜着是不是司徒凌一怒毁了,原来是竟那天嫦曦公主趁了我和司徒永说话时悄悄藏起,却是用来算计我了。
但此刻,那画像上竟多了题字。
俞竞明指了那题说道:“这两句,‘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是你题的吧?这两句,‘帷横双翡翠,被卷两鸳鸯。婉态不自得,宛转君王c黄。’是轸王题的吧?你的笔迹自不用提,见过的人多了;轸王道貌岸然,自诩诗画过人,也有字画流传于芮国。比对之下,的确是你二人所题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