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布下这个局的人,不但了解德妃姑姑的过去,也对司徒焕的性情了若指掌。
姑姑无子,也从不争宠,碍不着任何人的手脚,这些人要对付的,当然不会是她。
可一旦姑姑失去了芮帝的信任,等于秦家失去了宫中最大的助力。
他们是想斩去秦家的臂膀,等着秦家惊慌失措,等着在失措中做出不当举动,然后——夺秦家之权,毁秦家根基。
我眯了眯眼,唤人过来吩咐:“我要关于祈阳王的所有资料,还有和他走得近的亲友和部属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派人去南安侯府告诉侯爷,我要见那个被囚禁的闯宫男子,问他可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我能从那个闯宫的所谓祈阳王使者身上找出些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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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担心神策营和神武营的冲突会闹成什么样。
以司徒凌的谋略和在军中的威望,若他亲自出面,想把这事压下来并不困难。
果然,第二日上午便传来消息,神策营右卫将军被免了职,当众责罚三十军棍;但那参将及和那参将一起围困神策营的神武宫将领却因聚众滋事、图谋不轨被问责,系于牢狱之中。
这日我未曾出门,有听闻我回来地来拜见的部属也让秦彻帮我回绝了,只在书房中翻阅这几个月来积攒下来的各类军情要务函件。
相思见我在家,又渐渐和沈小枫等侍女厮混得有点熟悉了,便不再像前日那般吵闹,只在书房门口的空地上放鞭炮、踢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