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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我为何要留下?淳于望,你认为,我有什么留下的理由?”

他喟然道:“沉塘之事,想必你已经恨毒了我。”

我失笑,“淳于望,谁受了你那样凌逼还能不恨你,那不是人,是贱人。”

“即便没有沉塘之事,你也没打算留下?”

“留下来陪伴欺ru我的敌人?你说可能吗?”

“十月之约,自然只是缓兵之计。”

“不错。”我坦然迎着他的目光,“你可以折断我手臂,但你并没能折断我的脊梁。”

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我知道你骄傲。我从没打算过折断你的脊梁。不过,如果折断你的脊梁可以把你留下,我会的。”

身畔的司徒永忽然高声叫道:“可你留不下了!”

他的眼眸里有腾腾火焰燃烧,让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睛亮烈得可怕。但他又上前来握紧我的手,那样柔软爱惜地握住,全然不像已经在愤怒里红了眼的人。

淳于望这才转向他,默默打量片刻,说道:“他不是司徒凌。” 这话却是和我说的。

司徒永比我还年少两岁,和司徒凌相差有五六岁,潇洒贵气有余,威凛沉雄不足,自然一眼能看出并非司徒凌。

但我也不想让大芮太子出现在梁境的消息传出去,只淡淡道:“他是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