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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刚服过药,绝不可能这么快发病。

只是突然想起……

突然想起,原来我也曾愿意丢开所负荷的一切,妄想从此相夫教子,一世平稳安好。

终究是个梦而已。

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依然没法忘怀没法解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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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淳于望依然住在沁芳院,却只和相思住在一起,再也没过来碰我。

但相思依然很粘我,常常一整天都和我呆在一起,连在先生那里学琴认字都撒娇撒痴地定要拉我陪着。

我苦笑道:“我又不懂音律,跟着也没法教你什么。”

相思道:“我学,娘亲也学。然后我们一起弹给父王听,看谁弹得好。”

我自然不会学了琴去跟六岁的小娃娃比高低,却给她拉扯在身边,看她跟着先生用小小的手指很是辛苦地拨着琴弦铮铮地弹奏。

虽带了特制的小小指套,半天弹下来,想来手腕手指还是很疼的,故而每次练完,她都是愁眉苦脸,在我跟前撅着的嘴巴快可以挂上油瓶。

她本就长得玉雪可爱,讨人喜欢,这般委委曲曲的模样更觉可怜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