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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膳,这父女二人居然都没有离去。

昨日已领教过淳于望温默尔雅背后的强横无耻,他把我当作盈盈对待,继续留宿于此并不奇怪;叫我惊诧的是,淳于望居然令人收拾了屋子,把相思也搬了过来。

倒看着真有一家人过日子的意思了。

他无疑是个极尽责的父亲,虽有ru母和侍女照应,犹自不放心,亲自过去看着相思睡着了,这才到我卧房中来。

我本有夜间修习内息的习惯,此时被他下药禁制,恼恨却无奈,一早便钻入衾被之中卧着,听他进来,也只作未闻。

他也不在意,自己在桌边倒了一盏茶喝了,又来到c黄边,伸入被中探了探我手上的温度,便走到墙边,自己动手在暖炉中加了银霜炭,才解了衣卧到c黄上。

似乎料定我并未睡着,他从身后将我紧紧拥了,握紧我依然冰凉的手,问道:“还是很冷吗?”

我挣了挣,并没能挣开他的怀抱。

这个男子的臂膀,远比我之前预料的结实有力。

我皱眉道:“不冷。我只是体质偏凉,到了冬日,手足从来都暖和不起来。”

淳于望点头道:“哪有暖和不起来的?必定还是你自己逞强不知保重。方才暖炉都快灭了,你也不唤人过来加炭;被子也只盖了一条,另一条放在那里看的吗?”

另一条当然不是放着看的。

我只是想着他见我睡着了,也许会自觉地去睡另一条被子,不再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