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了眼,他的笑意更深。
正待讥刺他几句,我的后颈忽然一热,然后那滴热流在肌。肤上轻轻滑落,慢慢冷却。
一热一冷间,我不由缩了缩脖子,连心头也给那泪水的温热和寒凉逼得缩了一缩,已经滚到舌边的锋锐话语便没能说出口来。
满头满怀幽淡的梅花暗香里,我听到这个欺凌我的男子紧拥着我在哽咽。
他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沙哑着嗓子道:“盈盈,我终于等到了你。”
一夜之间,这轸王府没有了武艺高强的芮国大将秦晚,却多出了个不懂武功秀色可餐的盈盈夫人。
承影剑被收,武功被制,轸王府又守卫森严,cha翅难飞,我已不得不听命于这位想心上人想得疯魔了心的轸王殿下,乖乖地做他心目中的盈盈,和寻常的女子一样过起相夫教女的日子来。
相思毕竟幼小,见我吃亏时虽然又哭又闹,待淳于望回去哄上一哄,自是不会真的不理他。待第二日一早伴着淳于望过来看我时,又已和她父亲腻作一团了。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
我咬牙许久,终究不能把他的威胁置诸脑后,问道:“你要怎样?”
他见我妥协,满意地坐回桌边,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才道:“我不想怎样。既然你这么想当相思的娘亲,便请你继续当下去吧!想来我这个夫婿,相思这个女儿,都还不至ru没了你。”
他的手一摊,掌心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递到我跟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