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了。
其实我是想刺上几剑,砍上几刀。
但我终究只是木木地瞪着他,说道:“二爷,看你身后。”
唐天祺回头。
空空如也。
只有苍青色的山壁,爬着潮湿的苔藓。
这山洞里,连苔藓都泛着血腥味。
我耐心地继续告诉他,“二爷,你没看到吗?那个小男孩跟在你身后,叫你叔父呢!”
唐天祺又回了下头,恼怒地拧起了眉,“你别胡扯。那个胎儿……”
他居然低下头,打了个寒噤,才继续道:“那个胎儿落下时还是活的,不过一会儿就不动了。我把它包在那块小兜肚里,装在一只檀香匣子中,送到大哥那里去了。”
我几乎想要尖叫,握紧自己胸前的长发,用力地扯着,扯着……
掌心落满发丝,头皮居然觉不出一丝疼痛。
我冲他笑笑,沙哑地说道:“会有报应的,唐天祺、总有一天,也会有人用檀香木匣子装了你的孩子送还给你。一定有那一天!”
“早就有过那一天了!”唐天祺的眉眼扭曲起来,“这是……唐天重的报应!”
我眯着眼,头疼欲裂。
唐天祺站起了身,来回在小小的山东间踱着,烦躁道:“我知道你恨死了我,可我好歹还叫随军大夫救下了你一条命!你知道唐天重他那个妈是怎么做的吗?”
那个性情刚烈死于非命的摄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