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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觉怎么疼痛,却有滚热的液体沿着发丝渗入脖颈,而身体也似失了力道,无力地往下倒去。

模糊中,似乎听到一声惨叫,浓烈的血腥味四散蔓延开来。

“将……将军!”

一直没有动手的那名看守牙关颤抖着在见礼,而那个欺负我的壮汉再也没发出声息。

但听有人冷声道:“将军说了留活口,你们还敢把她往死里逼?若她这时候有个好歹,你全家来抵命都不够!”

这声音也听过,只是应该见面不多,同样想不起他的样貌来。

殿中分明还有个男子,站在距我不远处,用很低的声音吩咐了一句什么,便有人上前来,拿了什么药粉撒在我后脑勺的伤处,又用布条缚住。

可我并不认为他们怀着什么好意。

被酸液充斥的鼻居然闻得到近在咫尺的药味,腾腾的热气熏在我面庞。

如果我没有辨错,里面分明含有乌头、雄黄、马钱子等落胎的糙药气味。

这是……打胎药?

果然,有人解了我嘴上的布条,捏了我的下领,便将那尚烫嘴的汤药灌了过来。

我死命地挣扎着,好不容易将硬灌到我口中的一大口药喷出,趁着那人未及再灌过来,大声喊叫道:“唐天祺,摄政王在你头顶看着你!摄政王正在你头顶看着你出卖兄长,残害唐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