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伤手藏到腋下,不理睬他。
他又问道:“腿还疼吗?我当时气急了,不是有意要伤着你的。”
见我还是不理睬,他坐起身来,撩起我底裙查看我腿上是否伤着。
我又羞又恼,抬起脚来便狠狠地踹山他的胸口。
他也不躲,安静的望着我,由着我连踹了十几下,累的趴在枕头上喘气,才又躺倒我身侧来,问道:“心里好些了吗?”
我等着他道:“我好于不好,侯爷又何必理会?如果真是庄碧岚要求我为内应毒杀侯爷,我或许真的会那么做。侯爷犯得着关心我这么个蛇蝎妇人吗?譬如方才我真的下了毒,侯爷一怒之下杀了我,以后不是一样会好好过下去,踌躇满志地当着你的康侯,做着你美好的帝王梦?”
到底我说的太凌厉,唐天重的脸渐渐涨红,忽然在枕边一摸,已经抓出一柄短刀,拔出了鞘。
锋芒曜曜,冷若霜雪。
我正心底一悸时,他已将那短剑塞到我的左手里,说道:“听说你要捅我几下才消气,那么,你捅吧,我不还手。”
我看看手中的短剑,又看看他,一时间呆住了。
他就不怕我真的记仇起来,当真给他当胸一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