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能回答,他似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哼了一声,便大踏步除了卧房,砰地摔上门扇。
这一回,连他最依为心腹的无双也不敢上前相劝了,只是吩咐了九儿等侍女好生照看着我,便匆匆跟在唐天重身后奔了出去。
我服了药,辗转到后半夜。才觉得胸口舒缓了好多,渐渐睡得安稳些。
而唐天重到底没回房,无双后来过来说,已经在书房住下了。
第二日上午,便有唐承朔派了陆姨娘过来,询问我的病况。那病势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已大有好转,也不敢让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担心,回复了没事。下午又去陪他聊了片刻,却被他撵回来了,要我养好了身体再去见他。
而我的日子,从那日起又清静下来。
唐天重竟然一直没有再回过莲池,据说是公务繁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宫中的赋莲阁了,白天偶然回来,不过是看看老父病情,商议些朝廷要事,并不多待,依旧回了宫去。
我素来孤单惯了,如今白天又常到摄政王身畔服侍谈笑,也不觉得寂寞。只是每次晚膳时,无双总会在唐天重坐的位置放上一双碗筷,竟是随时准备着他回来的架势,忽然便会觉得,那空落落的座位,连带着让胸口都空落落了。
夜间无事,不过看看书,吹吹笛子,对着夜色里渐显凄冷的莲池发一会儿呆,也便睡去了。
而无双、九儿等却不肯闲着,拿了前儿的锦缎又在裁衣,说是打算在唐天重生日时以我的名义送给他,就说是我做的。
我几回去瞧着,针脚比我的到底要差些,有心想拈针上前帮忙,想起唐天重心机深沉,又有些寒心,便由得他们去,再懒得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