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太妃闻言便松了口气,眼底却已有泪意氤氲。
“我只盼着他好好,一生无忧无愁,平安到老……“
她失神般定定看着门外,不知是不是盼着许从悦突然出现在门口。
今日太后寿辰,若许从悦在京中,自然要过来相贺的。德寿宫与安福宫相邻,若顺路过来给吉太妃请安,原也是人之常情。
木槿纵然不喜吉太妃,也不能不顾念许从悦对生母的孺慕之情,听她说得凄恻,心中已有些不忍,遂道:“太妃多虑了!雍王何等尊贵,又得皇上敬重,自然会好好的,一世平安喜乐。”
那边宫人见木槿发怒,又与吉太妃言谈自若,早已赶紧让人备上新鲜瓜果,又在殿宇四角置上冰块驱除暑热,屏息静气在廊下侍奉。
木槿又细瞧花解语气色,笑道:“还好,近日养得气色好些了,我也可放心将你交还给从悦了!”
花解语面容便飞上红霞,愈发妩媚动人。
她低头喝茶,却半吞半吐道:“想想太妃这一世,说来也极可怜。自幼丧母,继母诸多磨挫,少时都不曾有过什么好日子。好容易遇到个合情合意的夫婿,偏偏因她那副容貌惹来杀身之祸,连儿子都险险不保……”
木槿听吉太妃方才歌舞,尽是近乎绝望的相思,又似有爱而不敢的畏怯惊怖,细一推敲,便猜到她相思的那位必定是她的原配夫婿许知文,那个因妻子与父亲有了不。伦之情而死得不明不白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