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言瞳孔微缩,这孩子……是个有趣的人。
“你怎么看?”
“看似枢密院宦官引人发指,引起民愤,但外强中干,在中后期就开始了,后宫干政,帝皇远贤臣亲小人,不顾民生,自古以来民重君轻,真正懂这个道理的帝皇,却极少。俗话说,打天下容易,治理天下、守住天下,却是困难。”
四岁孩童,妙语连珠,沈令言却是相信了,传闻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夸大,甚至三岁能作诗、四岁通歌赋,远远不能形容这个孩子的智慧。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沈令言反问,接着喝了一口茶,精神倍儿爽,有人一起看书的感觉,真好。
偶尔,李墨染视线瞟向窗口,端礼看向他,咧开嘴微笑,然后更加卖力的跑。
“先生这里可有兵法?”李墨染想了想问。
“那个孩子想要当武将?”沈令言也是个妙人,李墨染一问,他心思就透明。
“到不是。”李墨染没有承认,“他喜欢武学罢了。”
待端礼跑了半个时辰进来的时候,沈令言又给他准备了一个杯子,几本传纪。虽不是兵法,但讲的却是历来各个朝代的名将传纪,当中不乏举世闻名的一些战役。
“先生心思真通透。”端礼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看书的料。
快要放学的时候,李墨染和端礼告辞了,生平第一次,端礼拿着书有些依依不舍。李墨染白了他一眼:“明日还来。”
端礼乐了。
沈令言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