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茗试探着叫我。
我没有回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阿凯?”
“嗯。”
“怎么了?”茗关切地问。
“为什么……我叫不醒你?”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的声音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不可能叫不醒一个人,除非……她根本听不到。
原来我和茗之间的联系比我想象的脆弱,我的存在形式、茗的天赋瓶颈、我可以留住的时间,还有太多太多谜题无法解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就会突然像清晨的露珠一样蒸发掉,又或者……我根本就不存在。
茗也不再说话,她静静地点起一根蜡烛,坐在床边。
是啊,连她也说不出话来安慰我了。
就在这个相对无言的寂静夜里,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外面的风还在呼啸,雨也很疾,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茗迟疑了一下,外面的敲门声一刻不停,她只好去开门。
一个黑衣黑裤的人走进来,收起一把黑色的伞,衣角有些沾湿。来的是她的第十三位委托人,也就是黎姓的那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