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家母在世时做的暖锅。”刘将军平板无波地道,“白肉只有几片,底下多是白菜。”
“哦。”莫林愣愣地应着。
刘将军补充道:“不好吃。”
“那是自然。”莫林来了兴致,挽了袖子道,“你别小瞧了我这暖锅,这里头名堂大了,这汤你道从何而来,这肉你道何以鲜嫩不老?这里头都是讲究……”
“每样皆不同凡响?”
“那是啊!”莫林被他夸得有点儿飘飘然,顺嘴道,“这算什么,改天我给你做鼠肉吃,嘿嘿!把鼠肉做出兔肉味,我可是琢磨了许久的。”
“你吃过?”
“吃过啊,没钱买肉的时候,老鼠我也逮过好些呢。我跟你说,这逮活鼠也有讲究,顶好是野地里的鼠,过冬攒了肥膘,炼油后去掉干肉,炒辣丁,美死了……”
刘将军的目光忽而变得深邃复杂,他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想不到,你知晓甚多。”
他的口气中带了种莫名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