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尧却俯下身,将头埋入手掌中,浑身发抖。
庄楚明道:“你也不用太悲观,硬仗还在后头,我会想办法……”
“涛涛,真的死了吗?”唐安尧埋着头哑声问。
“证据上看显然如此,”庄楚明猛然回过神来,奇怪地道,“沈涛当然死了,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打这场官司?”
“不,”唐安尧迅速抬起头,他目光疯狂而执拗,扑上来一把揪住庄楚明的衣领,狰狞地道,“他没死,他不会死,那不是他,去查,那不是他!”
庄楚明惊愕地看着他,两旁的法警冲上来一把将唐安尧按回去,唐安尧如困兽一般挣扎,低吼道:“他没死,他不可能会死,不是他,那不是他!”
庄楚明的助理律师看得惊心裂胆,他过来悄悄说:“庄sir,都说他有狂躁症,这是不是发作了?”
庄楚明眼睛一亮,迅速在脑子里构好一个主意,对助理低声吩咐:“说得没错,他发病了,立即出去喊人来帮忙!”
助理律师诧异了一秒钟,迅速点头,忙不迭地跑出候审室。
庄楚明趁着这个机会靠近唐安尧,看似帮助法警制服他,实则悄悄在他耳边说:“干得好,继续发疯,越狂躁越好!我马上申请休庭。控方想扳回一局,没那么容易!”
唐安尧抬起眼,目光悲怆中带着疯狂。
“不是他。”他固执地重复,“不是他。”
庄楚明微微眯眼,问:“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