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人了,他想杀便杀,我何必去管他为何要杀,”曲陵南道,“那小子嚣张偏执,向来如此,谁知道哪根筋不对。”
“你的镜子,喏。”左律将清河灵镜丢了过去,“你不带他回来,他唠叨得我都烦透了。”
清河于半空化身,叩头便拜,哀声道:“主人,求您瞧在青攰尚年幼的份上,饶他不敬之罪……”
“他还年幼?”
“青攰化作人形不过千余年,心智一直如孩童般任性狂妄,他不过是不服管教,非心思歹毒,况且他与主人结下束魂断神咒,不可能真伤得了您分毫……”
“哦,”曲陵南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他现下不归我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孚琛手一伸,将地上的小柴刀抓回来,灵力一运,神器瞬间又再度回复那等威风模样,只是紫色流光黯淡了许多,却并不妨碍它在元婴修士手中,仍然是一柄利器。
左律抬起头,看向孚琛,忽而道:“就是你要与我寻仇?”
孚琛默然不语,目光却锐利如刀。
“你现下打不过我,”左律实话实说道,“便是有青攰神器,可他不服你,没法发挥最大功效,你仍然打不过我。”
孚琛却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转头对曲陵南道:“徒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