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曲陵南转过头,目光悲凉,”一切皆因他而起,一切也应寻他而终。“
“可是……”
“师傅不会告诉我的,”曲陵南低头,忽而自嘲一笑,“师傅其实从来不跟我说掏心窝的话。”
“主人,”清河不忍道,“清河……”
“你放心,”曲陵南抬起头,吸吸鼻子道,“若你撒谎,诋毁我师傅,那我饶不了你,但若你没撒谎……”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停顿片刻,才哑声道,“若你没撒谎,我亦不会感激于你。”
“清河只求主人莫要过于伤心……“
曲陵南目光凌厉看向他,冷声道:“你口口声声为我着想,可你心底想如何做,却从未迟疑犹豫。清河,我不管你为什么或要做什么,但你莫要将我视为蠢货愚弄于鼓掌之上。”
清河大惊,忙跪下道:“主人,清河万万不敢……”
“起来,我若是你,亦会未达目的决不罢休。只是你却不明白,你今夜所说这些,对我意味着什么。”曲陵南目光忧伤,愣愣出神,过了很久,又喃喃道,”罢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算真个将你碎尸万段,又能如何?”
她站起来大步迈出,头也不回吩咐道:“还不赶紧带我飞去主峰?”
清河愣怔,猛然惊醒道:“是,主人。”
清河灵镜托着她御风而行,当真比任何飞行器都稳当妥帖。飞到主峰,还未得靠近,半空中已然悬立一人,玄衣乌发,眉若刀裁,正是曲陵南要双修的道侣,太一圣君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