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之后,纳瑟斯突然后退两步。纸团碰到她的肩,掉在地上。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所幸她没看到,又往前走两步。我立刻站起来想去捡。
这时,奇迹发生了。她突然转过身,往后面走去。
地毯是大红色,鲜艳的大红。纸团是白色,纯粹的雪白。虽然她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但不可能忽略地上那团白。
她蹲下来,把纸团捡起来。
3
此时此刻,希亚拨弄着金发,和她旁边的男生窃窃私语。而纳瑟斯正用她那双爬满青筋的手,缓缓地展开我的纸条。
眼见她嘴型微动,似乎在努力地阅读和理解那张纸条上的文字,我感到了灭顶的绝望。正如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时,最恐怖的阶段不是责罚,而是审查时期的沉默。
最后她看了看周围,将那纸条放在口袋里,继续徘徊。
我长喘了一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待会儿演讲结束她把纸条递给蓝,我不是死得很爽?不对,等演讲结束,我立刻去找她道歉,然后说希亚是依娜,让她把纸条还给我。
正这么想着,希亚回过头来,似乎打算索要回信。我对她做了个口型,然后伸手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显然她没理解,歪过头莫名地看着我。我折腾了半天终于放弃,朝她摇摇手,抱着头郁闷了一阵子,然后抬头看着演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