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宗摩挲着请柬上的暗纹,脑子里想的是少女一颦一笑,趴在墙头朝他招手的模样。这份记忆过去几百年,仍旧鲜亮如昨日。
“不去了。”他缓缓放下请柬,闭上眼道,“无需去了。”
又是一百年,他的青丝变白,琉光宗飘起了鹅毛大雪。
有小弟子走过,说着双修大典的事。
“谁要举办双修大典?”他停下脚步,看向这几个新进门,性格尚还毛躁的弟子。
几个弟子看到他,面上露出敬畏之色:“回师叔祖,是云华门的箜篌老祖。”
他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弟子:“箜篌……她要与别人双修么?”
弟子们不明白师叔祖为何忽然如此失魂落魄,偷偷往后退了两步:“师叔祖,您怎么了?”
那个笑容鲜活,会偷偷拽他袖子,说桓宗什么都会的少女,要与其他人在一起了?
捂住闷闷生疼的胸口,桓宗吐出几口鲜血出来。
“师叔祖,您这是怎么了,快去请林老祖来。”
是啊,他是怎么了?
桓宗茫然四顾,箜篌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尝试着向人撒娇,他可以向谁撒娇呢?
“我……我……”他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些急切的小弟子,心口的痛越来越强烈。
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