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未曾听说……”
也许,女人对云澈而言永远都只是锦上添花。他想起时,会将那柔弱的小花捧于手中。他若不记得了,哪怕风吹雨打凋零残败,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
“凌大人……”宫女们看着凌子悦发怔的表情,不知他到底是怒是哀。
“以后在宫中,诸事不可妄议,否则丢掉性命的是你们自己。”凌子悦冷冷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朔却只字片语都未曾提起呢?是陛下不让他说吗?
凌子悦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朔一家受尽艰苦,对他而言,诸事都需忍。他的姐姐从德翎驸马府的舞姬再到暴室中的浣衣婢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将公事与私事都分的太明白了。作为陛下的侍卫,他是不会因为与陛下亲近而替自己的姐姐求情的。
走在后宫清冷的石板路面上,偶尔几个宫婢路过都惊讶着立于一旁低头行礼。她们是不知道凌子悦身份的,只是见凌子悦衣着便知他地位不同一般,她们惊讶是因为除了内侍像凌子悦这样的朝臣是不应出入后宫的。
来到暴室,只见一众婢女都低着头坐在矮椅上费力地揉搓着衣物。她们身后的几个年长的宫女拿着软鞭高喊着:“用力点儿!要是哪位娘娘的衣裳没给洗干净了,就小心你们的小命吧!”
凌子悦的目光顺着一个个浣衣婢女望过去,终于找到了那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她的发丝凌乱地垂在耳边,狼狈着丝毫没有驸马府中温婉的气韵。她的唇角轻颤着,不稍片刻就是一鞭落在她的背上,她整个人都瑟缩起来,听得身后响起尖刻的谩骂声。
“明熙!你除了狐媚功夫上了陛下的龙榻还懂得什么?有力气伺候皇上没力气将这些衣服洗干净了?”
紧接着是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