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样,云澈也没了胃口。午膳放凉了,云澈便挥了挥衣袖令宫女们将其撤下。两人相对而坐,这是第一次他与凌子悦之间如此安静。
这样的安静对于云澈而言是无尚折磨,凌子悦低垂的眉眼,抿起的嘴唇,偶尔沉重的呼吸,这些都是为了云映,一个几年未见的男子。
就是因为未见,所以凌子悦一直保留着对云映的印象。也许现在的云映早就不是那个执着凌子悦的双手为她上药的翩翩少年了。
日暮低垂,斜阳落影,整个帝宫似是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锦娘终于回来了,端坐在案几前一整日的凌子悦猛地站了起来。
“锦娘!南平王如何了?”云澈赶紧问道。
“殿下,丞相自然是愿意帮助南平王的,他已经向陛下告了几日病假,打算快马加鞭前去南平,向亲自押解南平王的卫尉林肃求情。”锦娘没有再说下去了。
“可……林肃会听丞相的吗?如果他不肯容情丞相又打算如何?”凌子悦焦急道。
“丞相说,陛下虽然神色动容,但却未曾阅读南平王的书信……丞相担心陛下是真的要严查南平王了。如果实在不行,丞相只得出其他的计策了。”锦娘将丞相的原话道出。
其他计策的意思很明显,约莫就是金蝉脱壳了。
凌子悦吸了一口气,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那是……那是……丞相应该有办法说服林肃,林肃是他的门生啊……”
她如同游魂一般会到案几边坐下,面前的仍旧是那套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