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见云澈正在发呆,全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得劝说:“已经深秋了,子悦这样一直在门外等着,昨日又落水惊了神,会生病的。”
“那又怎样?”
“但是诸位皇子的老师容少均是个一板一眼的人,殿下若是迟到了,只怕要挨手板吧?”锦娘好言相劝。
云澈扯起一抹笑容,“那样不是正好?”
磨蹭了半刻钟之后,云澈终于起身前往学舍。
出门时,他刻意没有看凌子悦一眼,而凌子悦也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谁都看出来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和,没了以往的热络。
来到学舍,其他皇子们早就到了。
老师容少均如同云澈所料地训斥了他,并且要施以尺戒。
云澈是皇子,身份尊贵,就算老师要施尺戒,挨打的对象也是伴读。
当容少均亮出戒尺时,云澈得意地朝凌子悦扬了扬眉梢。
凌子悦抿起唇,沉默着撩起袖口伸出手心,容少均不讲情面地左右三下戒尺,打的啪啪作响。很快,凌子悦的手掌就红了。
云澈轻哼一声,撑着脑袋别过脸去。他根本无心听容少均在说些什么,只觉着脑袋里嗡嗡直响,甚为焦躁。
而容少均也看出了云澈的心不在焉,刻意点了他的名字,云澈根本没听见他问了什么问题,面子上又过不去,就算自己不喜欢以文御武这个国策,但对于老师容少均他还是必须要尊重的,只能道歉,承认自己没有听清问题。
“下臣还没有问殿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