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血族有兴趣吗?”欧利文没有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如果说实话的话,我有。您所描述的血族实在太奇妙了,就连您本身作为血族存在于我的面前我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那么就留在这里继续你的研究吧。我无法将你送回华盛顿,那太危险。”欧利文转身望向那一片书海,“呆在这里,我相信你不会感觉到无聊。”
看着那一排一排的书架,对于罗廉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留下来吧,这里也有设备最齐全的实验室。”欧利文侧过脸去,冷漠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罗廉在那一刻失神,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想要找到琳德西……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她死了。”欧利文转过身去,轻声道。
“什么?”罗廉向后退了两步,心脏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来让他觉得连灵魂都无法停留在体内,“她……她……”
“六年前她得了肿瘤。”
“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六年了?”
“是的。”欧利文转身,手指轻抚着罗廉皱起的眉心,“为什么要问呢?你看,又让自己难过了一次。”
眼泪滑落,罗廉呆然着,欧利文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就像六年前那样,他站在病房的门外,小心翼翼地看着年轻的罗廉坐在琳德西的病房里,垂首痛楚着。
只是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抱紧他了。
一切像是做梦,而欧利文所说的则是梦里面的另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