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如何?”知府眼巴巴地看着他。
师爷道:“还不知。”
知府猛地一捶脑袋,哭丧道:“这次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大人,我们还不知那顾射是真是假。”师爷道。
知府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湮灭,“敢在公堂之上呼喊出来,只怕假不了。”
“即使不假,所谓不知者不罪。我想顾相未必会……”师爷看着知府绝望的脸色,默默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知府双手按着额头,叹气道:“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报应啊。”
师爷见他只会唉声叹气,不由着急起来,“大人,此时不是自怨自艾之时,我们还是想想对策为上。”
“对策?还能有什么对策?我打的是顾弦之,天下第一才子顾弦之!就算顾相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但天下学子能饶了我去?”顾弦之在天下学子眼中堪称楷模,莫说被他打了三下板子,哪怕是被他碰了三下说不定都会有无数学子扑上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师爷听得也是后背凉意一阵翻过一阵。他想了想道:“事情也未必到如此田地。那顾射不是有求而来吗?我们不如先遂了他的愿,再负荆请罪。”
知府一呆道:“愿?”
师爷手指往旁边一指,“陶墨。”
这三下板子可不是虚的。当时那些衙役看顾射与知府针锋相对,个个摩拳擦掌,唯恐打得轻了让知府不快,虽是三下,分量却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