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突然伸筷,夹了块肉在他的碗里。
陶墨受宠若惊。
顾射淡淡道:“吃。”
“是。”陶墨低下头,夹起肉却不是一整块吃下,而是咬一小口,配一大口饭,咬一小口配一大口饭。一顿饭下来,他竟用一块肉吃完了一整碗饭。
顾小甲看得直想笑。
郝果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顾射放下筷子,“下棋?”
陶墨忙不迭地放下碗,连连点头。
说起来自从那日去笼山踏青之后,便不曾再下过棋。想想那局盲棋,陶墨头一次因为棋局本身而勾起下棋的兴趣,而不只是因为对手是顾射。
顾小甲摆好棋盘,招呼桑小土出去。
陶墨突然转过头来,“你的父亲安葬了吗?”
桑小土猛然停下脚步,双腿一屈,跪下又要磕头。
顾小甲和郝果子连忙扯住他。
桑小土道:“大人与顾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土一定做牛做马回报。”
陶墨尴尬道:“我只是想问问你父亲是否安葬,要不要我帮忙。”
桑小土抹了眼泪,道:“多谢大人关心。村长和村民凑了些前,昨日就下葬了。”说是下葬,其实就是买了口棺材,找几个人抬到云林山埋了。
陶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