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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容钦也学暹罗大师, 尽可能用一种专业的方式在手上倒精油,准备帮她做“马杀鸡”舒缓肌肉,消解疲劳。

朱玲珑却如临大敌地用毯子裹紧自己,瑟缩在石床上,都不敢动, 仿佛在打量一个猥琐至极的登徒子, 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防备。

容钦走上前,她就慢慢慢慢地往后挪,怕极的样子。

他原本还想装作无事发生地将她拖过来, 但朱玲珑已经抢先开口, “陛下, 要不今天就先算了。”

容钦捉住小蹄子的动作僵在那儿, 因为精油的作用, 就像一尾鱼那般, 轻轻松松地从他的掌心里逃出来。

竟然不叫名字,而是这般疏离。

“我刚刚已经放松得差不多了, 你不去处理天庭的政务吗?”她将自己的小猪蹄缩回去, 还让桐媛去找件外衫将她罩起来,小心翼翼跟防贼似的。

方才还大胆袒露暹罗人面前的肌肤一点都不给他看。

积极献殷勤的陛下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狼狈地站在那儿,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想说点什么, 但字词又憋在喉咙里, 吐不出来, 只能紧紧咬着牙关。

朱玲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旁边准备在桐媛身上示范“马杀鸡”的大师和当事蛾子已经感受到危险,都像乌龟那样缩脖子,企图降低存在感,不要将战火波及自身。

“怎么又不想做了?”容钦手里都是滑溜溜的触感,目光不定地望向她。

若换作往昔,他是绝不会碰这些来路不明的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