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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慢比陆宝宝和陆小孩先到,她的屋子在院子东厢内,里头布置的清幽雅静,简简单单的置着些琴棋书画和平日里的洗漱用物,十分符合她才动皇城的才女名声。

“若非哥哥非要跟我一道来,耽误那么些时辰,我早就到了。”陆宝宝一边咬着香软软的红豆糕,一边抱怨。

听到陆宝宝的话,季慢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茶碗。原本温和的面色微有些发白。

对于这位赖名在外,不学无术的太子爷,季慢素有耳闻。她虽与陆宝宝亲近,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小时几面,长大后并未真正见过那位所谓的太子爷,便是有,也只是远远瞧见个身影,然后仓皇而逃。

那位太子爷不屑于她的古板,她也对这位太子爷心存惧意,有心躲避。故此两人在这十几年内,见面的次数真真是屈指可数。

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陆宝宝。

陆宝宝时常在季慢面前说陆小孩的坏话,然后在陆小孩面前说自家的慢慢姐姐对她有多好,并时时刻刻的告诫陆小孩,不能欺负慢慢姐姐。

对此,陆重行嗤之以鼻孔。这位季慢慢姑娘怕是连他的脸都不认识,他怎么去欺负人家。

“慢慢姐姐,你别怕,哥哥他只呆几日便会走了。他最不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呆不长的。”

季慢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柔声道:“我不怕。”

其实季慢是怕的,她也是故意躲着这位太子爷的。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小时那一日,这位尚是小少年的太子爷在自己面前举剑杀人的场景。

那血淌湿了她的小绣鞋,染红了她的小裙裾。直到如今,季慢有时还会做噩梦。

人还没剑高的小少年,举着剑,面色阴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