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只敢答应个“是”字,就不说话了。
王爷又道:“把小丫头绑了,这么伶俐,她要半路上溜了我还不好去叶家要人。走,回去了!狗日的,出门散个心也散不好,爷这点背的劲儿,拜菩萨都不中用!老天爷跟我有仇。”
庭芳就这么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团帕子,丢在马车里运回京了。
杨安琴被马颠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她骑马还是小时候练的功夫,骑术不精、多年未练,好几次都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硬是撑了口气才熬到京城。先到镇国公府报信,求镇国公太夫人进宫求情,才折回叶家。
面对叶家老太太省视的目光,杨安琴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若只有陈恭被带走,她一个妇道人家求亲戚帮忙是应有之义,可庭芳也进去了,她可怎么说话?
老太太不好当场发作,办事要紧。木着脸吩咐杜妈妈:“伺候我换衣裳,先递牌子进宫。静候宫中召唤。带上银钱玉石玩器,一路砸过去,不拘哪个娘娘的太监,咱们须得今日进宫。再使人请老太爷,看寻个路子求乾清宫的大太监。非国事,老太爷不好直接求情。”
杨安琴软倒在地,哭道:“是我对不住四姐儿。”
老太太道:“闲话少叙,先把孩子们捞出来。只别落到平王手里都好说,落到他手里……那是咱们两家没福了。”
杨安琴打了个寒战,死了孩子,两家再好的亲戚也做不得了。
不多时老太爷急冲冲的赶回来,逮着杨安琴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杨安琴也不知具体,七零八落的描述着:“我没瞧见,听丫头说穿着龙纹衣裳,是个王爷。”
“伤着了眼睛?”老太爷继续追问。
杨安琴痛苦的点了点头。
半晌,老太爷才道:“平郡王没出京。”
老太太身子一软,倚在靠枕上:“能活命了……”
“我已使人求了情,且看圣上发落吧。”老太爷揉揉眉心,正色道,“我不与舅太太绕弯子,贵府公子实该好好教导。”
叶老太爷这等位高权重之人,说话从来留三分余地,此话已是极重,几乎压的杨安琴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