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净:“施主,贫僧是真的和尚,至于这位……她是一个妖孽,贫僧之所以将她带在身边是为了防止她作怪祸害百姓。”
叶新绿一听脑门上登时冒出三条黑线,和尚,你化缘就化缘,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谁是妖孽?谁会作怪?你见过本姑娘祸害过百姓吗,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碍于和尚的火爆脾气,叶新绿决定还是忍一忍吧!
谁知衙役反倒哧声笑起来,道:“我说,看你这小哥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际呢?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是什么妖孽?她能怎么作怪?能怎么祸害百姓啊?”
叶新绿居然很有些感动,朝衙役抛去一个“你是对的”的眼神。
衙役却是不耐烦起来:“行啦行啦,快走吧,上回几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瘸的瘸瞎的瞎,跑这儿来装什么南方的战乱流民,都被我们打出去了。
看你就一个人,又带着个姑娘,我们也懒得动手,你们就自己出去吧,赶紧的,别等我们老爷出来看到你们怪罪下来,你们可吃罪不起。”
“施主……”
“快走快走!”衙役说着就伸出手来推搡起和尚来。
“你放肆!”和尚暴怒,手不禅杖唰的一下扬起。
再看那衙役,跟一面旗帜一样被和和尚用禅杖末梢挑起来举得老高。
那衙役在风中摇摆,吓得脸都白了,骇然道:“啊,大师饶命,师父手下留情,饶命啊!”
叶新绿:“大师,这衙役不过就是没什么眼力,肉眼凡胎的,看不出您是‘得道高僧’,看在佛祖慈悲为怀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和尚:“你刚才没听他说什么吗?几个三十多岁的伤残来到这里,他们居然说人家是假扮的战乱流民。假的流民能都是伤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不过是伤残贫困者,他们不说施舍一粥一饭,还把人打出去了。依贫僧看,不是人家的身份是假的,是他这个衙役是假的。假充官府衙役,冒领官饷,毁坏官府形象,罪早已经致死。”
叶新绿:“大师,您知道吗,我今天头一回觉得佛祖好伟大。”
和尚:“因何这样讲?”
叶新绿:“以大师您的性子,修炼了两百年已经有如此之法能,当真是了得。
依佛祖所传之佛法高深,想来您至少还要在佛前修炼个千八万年的。”就你这六根不净、内心阴暗的劲儿,还俗保准就成一祸害,还是永远别还俗了。
和尚:“此话何意?”说着身上的气息突地变得狂暴不已,好像随时都要发飙揍人似的?
康熙:“皇阿玛息怒,您……您真的有点入魔了。”怎么连自己的阿玛和额娘都这么不待见啊!
“闭嘴!”和尚怒喝。“贫僧是否入魔,岂能由你这妖孽和你这鬼物来评判?”说着还特意指了指叶新绿和康熙。
叶新绿和康熙立时都埋头沉默不语。
【别叫我小黑】:“主播你惨了,这和尚以后要是日日盯着你,你就得一直面对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暴走发飙的人物,可怎么是好?”
【沉沉的夜】:“为主播拘一把同情的泪。”
【主播叶新绿】:“唉,没办法,我只能小心伺候着呗!”
虽说不能张扬不过猖狂不能嚣张,叶新绿得整天小心谨慎地规避各种惹恼这了净和尚的风险,但在眨眼间她已然平安渡过了数月。
昔日被招魂铃招出来的帝灵已经重新入了皇陵。赵青藤变成丧尸后,叶新绿就暗中命令大卫和珍妮让她彻底死掉,免得活着咬人就麻烦了。
那个刘道士已经不知所踪。
这一日,叶新绿跟着了净和尚云游到了中原的某个城镇。
此时清军已然被英法联军打得溃不成军,许多百姓参与了抵抗,但是仍旧没有挡住英法联军的攻势。洋枪洋炮根本就不是肉人能够挡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