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悲哀的事,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不要像彦雪所说的那样。那样我会恨死那个用我身体的人,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彦雪至少这点说的对,那是天理不容的。
血好像渐渐冷却下来,凝固下来。我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是手臂……
我可以动了。但是我不敢动作太大,我不清楚触动那个的界限是什么。我可不想又像刚才那样动弹不得的躺上半天……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一顿一顿的。我捂住胸口,一点点的撑起身子。坐起来,先是看了看彦雪出去的那扇门,应该是到客厅的。按这个格局来,旁边的门里应该就是卫生间。
我需要清洗一下,彦雪不是说我还是肉体凡胎的吗?我满脸黑线,不管是什么体什么胎这种伤不处理也是会死人的吧。
光从这点来看,我觉得彦雪很可能就是想整死我!因为只要不给我治疗就可以了……
还好地上是有一双拖鞋的,这样我就不用光着脚在满地玻璃碎片的地上走了。
两米多的距离我走了五分多钟,不过值得庆幸的就是那里确实是卫生间,而且很正常,水和毛巾也都有。
我自嘲,本就应该是这样吧。难道是打击太大了?我都神经兮兮的快以为所有的东西都不正常了……
手捏住衣领就打算把衣服往下扯,忽然动作一顿,想了想拿出架子上的白毛巾咬在嘴里。
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睛拉住领口一鼓作气的往下一拉。‘嘶嘶’的撕破布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微小的皮肉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