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柳抱着织染的头,他胸口的血窟窿还在流血,这个样子,能禁受得了颠簸吗?
硕撕开织染的前襟,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洒在织染的伤口上,鲜血很快就止住了,清笛赶紧撕下衣服的里衬,硕一圈一圈的给织染包扎伤口。
“我离开的时候,他给了我这些金疮药和舒筋活血的丹药,让我用来防身,真没想到,会有用在他身上的一天。鲜血止住了,我们尽快的走,要不然他的人已找到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织染就必死无疑。那个男人对织染早就没有了感情,抓到织染,也只为了刀刀活寡了他吧。”
真的留不了了,就算是织染出气多,入气少,也不能耽误了,现在拼的就是织染的命硬不硬,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们这么做就有了意义,如果,他真的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他们干脆在糙原给他找个好地方,直接埋了这个男人。
织染争强好胜好多年,最后竟然落得这个下场,谁也没有想到吧。好在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要不然他真的会暴尸荒野了。
天刚亮,城门才打开,一辆马车就出了京城大门,往北走。
城门口有人盘查,清笛塞给了一些银子,说是马车里有痨病人,守城的官兵连车帘都没有打开,挥挥手就放了他们离开。
他们刚走,后脚就有轩辕家的人把守了京城大门外围,任何一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
离开京城有了三四百里,马车的速度也慢下来。
吴柳和清笛倒出一盆一盆的血水,硕看着织染就快没有鼻息了,他一咬牙,干脆把手里边不管什么丹药都塞到织染的嘴里,死马当成活马医,都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也许可以让他熬过来。
马车的颠簸织染是再也承受不住,就停在深山老林里,织染躺在马车里,身边围了三个人,清笛一会探一下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