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皱了皱眉,往那边扫了一眼,又看向脚步不快的沈芬仪。
自打那回的事后,这位是越来越捧着娘娘了,娘娘倒也喜欢这位陪着聊天。腰间佩的香囊,或者一些奉上来据说是亲手做的吃食,也都全盘笑纳。
她因着谨慎的缘故倒是查过,但除了香味独特,太医细验过后也没发现不对之处。又确实能让主子怡神,发脾气的时候也减少了。
或许这位是恐怕娘娘再拿她做弃子,才努力凸显自己的价值罢。
茯苓最后想定,便摆上笑脸,迎过去笑给对方请了安,道:“娘娘正盼着您来说说话呢,可巧您就来了。”
云露胳膊支在罗汉床的矮几上,随手捧着个绣绷子,拿针在那里戳。
那动作真的就是戳,一点都不带虚的。
皇帝满身清爽的走进来,连她一个白眼儿都收不到,只能挨坐到她旁边,看着她闷闷不乐地“戳绣”。
绣面上已有了一只形色如一一的幼猫儿,藏在大朵的芍药花下,爪子扒拉着脑袋,模样还有点滑稽。皇帝看了笑起来,“这绣样是谁画的,倒是有点意思。”
云露没回答。她面无表情地一针扎在猫儿的眼睛上,惹的皇帝“嘶”了一声,身上一冷,莫名觉得这针是想扎自己身上。
“宝贝。”皇帝不管不顾地搂住了她,笑凑到她脸颊边香了一口,跟和采花大盗似的。亲完他义正言辞地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朕拿大炮去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