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早在孙朝思夺了那盒白檀香之后云露就思索着布下了,良辰的表演表演可谓是纯天然无加工。她只不过让她去选那盆万年青,又嘱咐她别让沉香抢走了,这样刻意的行为反而引得沉香的注意。
不过,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她可不是单单是为了替室友报仇。
“娘娘,沈芬仪正在门外候着,说是要向您请罪。”茯苓走到梳妆台边,弯腰轻声禀报。
皇后青丝披散,正由宫女丁香一下一下地梳顺发结,闻言微笑:“不过是给她妹妹透露了几句考题,这是人之常情。你去和她说,本宫知晓她忠心,这次只是意外,不必往心里去。让她安心回去。”
“是,奴婢这就去回复沈芬仪。”
“等等。”皇后细细想来,扬手叫退了丁香。茯苓知其意,顺势接过了嵌宝金梳,以更加轻柔妥帖的手法替主子梳头发。
“你觉得她们俩如何?”
茯苓稍稍一顿,便问:“娘娘可是说云侍御与花侍御二人?奴婢以为,她们年纪太轻,沉不住气,但尚且有一些小聪明。”
“是啊,年轻冲动。”皇后笑意更深。
这样的人驾驭起来稳妥,她原是看中了汪婕妤,可惜对方早先被淑妃收服了,又是个死心眼,她不好再伸手。
“娘娘可是要用她们?”
“再看罢。”皇后看向镜中的自己,手抚眼尾,皮肤依旧紧致弹滑。她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孙家的人怎么说?”
“说是请娘娘多担待则个。”
皇后颔首:“那本宫少不得要卖孙家一个面子了。”